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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过期苹果》30-40(第23/24页)
“希望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多一点。”梁初楹说,“到时候装修风格还是按照你喜欢的来,毕竟等合作结束后,婚房还是要还给你的。”
梁聿眸色复杂,“昭昭,他们今天看的,都是楼王。”
所谓楼王,就是整个地产项目中,户型、地段、采光、配套设施最高的楼栋或楼层,通常会采用最高品质的装修,用于前期宣传,大部分豪宅类都已经完成了所有阶段,甚至会赠送电器。
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梁初楹迎着他的视线,唇瓣几度张合,“那是不是意味着——”
梁聿:“是的,过不了多久,这场戏要往前推到同居进程了。”
梁老爷子出院,梁家几位长辈也来了,只不过他们来得比较晚,在梁老爷子退休后居住的别墅那等着。梁聿和梁初楹领证的事太过突然,梁政安同梁初楹简单通过电话,问过她关于这段婚姻的事,这些日子没有再联系任何人,也是在消化。
如今既然已成定局,该有的礼数必然不可少。
梁梁两家联姻,于他们梁家而言,是喜事。
哪怕联姻的对象,超出了这些年来他的预料。
两位老爷子在正厅议事,从聘礼到酒席,细节和排场均一一商讨,梁老爷子人逢喜事精神爽,亲自操刀,同梁老爷子期望办得风风光光的想法不谋而合。
梁初楹和梁聿坐在庭院里围炉煮茶,这几日天气回暖,雪尽数化完了,因此院里的布景如雨后清雾散尽般显现。红梅傲雪盛放,嶙峋有致的枝干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充斥着高级的中式审美。
梁聿给她倒了一点热梨汤,让佣人拿了支体温计,对她道:“再测一次吧,应该已经退烧了。我看你脸颊不红了。”
难怪他今天总是频频回眸看她,梁初楹还以为是为了在长辈面前表演如胶似漆。
看出她推拒的心思,梁聿扯住百叶竹帘,稍作用力,伴随着哗啦啦的悦耳声响,周遭的竹帘将他们所在之处隔出了一道四方的空间。
远远望去,若隐似现,看不真切里边的境况。
这里的构思设计实在是巧妙,隐私性增强的同时,并不影响竹帘里侧的人欣赏庭院美景。
梁聿起身站定,深邃英俊的轮廓隐在烟雾缭绕中,薄唇血色很淡,有种雾里看花的清冷氛围。
他并不知道的是,竹帘声响,惊动了她心底的那一滩欧鹭。
“今天一共测了四次体温,还差最后一个数据。”梁聿捏着体温计另一端的指骨泛起清白,从容递给她,“不然赵医生明天就会杀过来,为你讨伐我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念到丈夫一词时,他碾着舌根点加了重音。
梁初楹何其聪明,立即会意。
她拿捏着腔调,恹恹地向他撒娇,“可是我已经退烧了。不测可以吗?”
梁初楹没对男生用这种嗓音说过话,更何况对方还是梁聿,她说完后,脸颊微热。
“不可以。”梁聿沉声拒绝,同时俯身靠近她,营造一种他正在帮她测体温的错觉。
如今的距离显然超过安全距离太多,她甚至能够看清他脸上的细小绒毛。梁聿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了,无论看多少次,都让她惊艳,很容易陷入那双桃花眸制造的深情漩涡里。
“我刚才是不是夹得太过了?”梁初楹果然看见外面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小声问他。
“还好。”梁聿喉结滚动,向来平和的嗓音沾上不可抑制的哑。
那股扰他心神的香气席卷,偏偏她眸光清澈,染着绯色的耳廓使得她多了几分娇憨明艳之感,显然未觉这副模样,有多引人堕落。
梁初楹心跳也很快,隐约感觉到他周身溢出侵略性,很勾人,让她忍不住想更靠近一点。
小心翼翼地取出体温计时,在递送给他时,指尖相处,触电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窜动。
两人皆是一愣,眼见着体温计将要坠落地面,反应过来的梁初楹伸手欲捞,梁聿亦是如此。
从未有过的默契,让梁初楹所坐的椅子向后仰倒,她低低地惊呼,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揽住她,体温计也及时拿稳。
只是,天旋地转间,梁聿灼热的呼吸落在她颈侧,薄唇距离她锁骨仅一步之遥。
她大脑一片空白,软着声:“梁先生……”
“别动。”梁聿慢条斯理地将指腹移上她的唇,却并未落定,留有一点间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正刺破空气,源源不断溢过来。
他哑声说,“有人在看。”
梁初楹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为这意外失控的距离,也为此刻暧昧到快要燃起火的情境。她稳了稳心神,竭力保持理智,用话语来捋清思梁,更像是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一种手段,她碎碎念着:“不能穿帮,想象一下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这种时候要怎么办?”
四目相对,呼吸缠绕。书上说,对视超过十秒,相爱的人一定会吻上对方的唇。
梁初楹突然懊恼自己高中的时候,到底和许昭雾一起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关键时刻竟想起这些。她总不能跟梁聿提起这个吧?
“昭昭。”梁聿晦暗的眸子映着她,一字一顿,“接吻,会吗?”
梁初楹从上幼儿园就学什么都慢,小学的时候加减法都要掰半天指头,并且不如袁生一样好拿捏,经常耍浑,在家里窜上窜下的,被骂了就大哭,哭得要让楼上楼下都听见。
袁生比她大四岁半,梁初楹上一年级的时候他上六年级,梁立明和袁晴都对这个老二头痛得要死,既恨铁不成钢,但又不敢打骂,生怕她哇哇哭,哭得人尽皆知,还有损两个人在外人眼中的好形象。
但是袁生很羡慕她,他对这个妹妹格外好,像小时候说的那样,教她拼装玩具,还是会一起去楼下踢一会儿足球,然后被爸妈臭骂一顿,说他当哥哥的净不学好,带妹妹到处野。
银色的影子大喊:“是我要哥哥带我去的,你们不要骂他!”结果当然是无济于事。
小的会哭,大的不会,连疼都不喊,当然只有受罪的份。
兄妹两个人睡上下铺,上面的小的就往下探头,问哥哥的手疼不疼。
袁生说不疼,梁初楹说他骗人。
“不疼为什么眼睛是红的呀”她说,“你偷偷哭,他们不会知道的,我也会装作不知道。”
“哥,你可以哭的。”
于是袁生把头蒙在被子里呜呜哭出了声,湿掉了小半个枕头。
梁聿伸手拉下她身后最后一盏灯,所有神色都埋没进黑夜里,眼底情绪不明,只有那点儿爱意经久不息。
“如果我不是姐姐所想的,听话的弟弟的样子,你也会对我动情吗?”
梁初楹困了,似乎没听清,梁聿久久凝望着她,眼底几乎称得上是阴鸷,坚持要一个答案:“如果我恶心、下流、无耻,我妒忌你身边出现的一切一切的人,我只想你每日同我待在一起,我想长在姐姐的身体里,愿意为此抛弃一切。”
他突然顿了一下,反复说了一遍:“我是说所有的一切,以前的爱恨情仇我全不在意,我什么都为你放弃的话,姐姐,这样你能接受我,换给我一点爱吗?”
梁初楹动了动眼皮,应当是已经困得意识不清了,只剩一条留给他的神经苦苦支撑着思绪:“你废话真多。”
“总之。”她打个呵欠翻过身去,“我们都先做自己,在别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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