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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过期苹果》40-50(第13/22页)
“会有人给你烧的,至少有一个吧。”她默默说。
梁聿看向她的目光很奇怪:“你还有写轮眼不成,能预知*未来!”
梁初楹移开视线:“安慰你一下而已……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天沉下来一半,整个世界的人都像是被缓慢地装进了一个密封的匣子里,一口一口被暗色吞噬。她指尖拎着钥匙,银色的鱼尾挂件慢悠悠地晃着,刚抬头看了一眼,天就完全黑了。
时间的流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就像是NPC的人生也只是受到世界主角的牵制而已,他快就快,他慢就慢,本来梁聿还打算问一下按照现在的时间线是不是要在这里待几十年一直到孙福生跳楼,现在看来应该是不需要了。
石油大院里住着几户附近石油厂的家属,最里间那个最大的屋子是梁初楹的,她没有来历,也没有父母,一个人孤零零地住了进来,邻居的婶子都以为她父母出了事,说她怪可怜的。
梁聿站在她靠窗的木桌边上,低垂着眸子,指尖牵动几张纸页,那本日记本上还是没有出现一个字——除了扉页上那个奇怪的书名。
这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很像他自己的那间小出租屋,尽管面积大了不少,但是家具摆放的习惯都跟自己如出一辙,不知道是哪门子默契。
梁初楹家里还有一个半人高的书架,就那么放在潮湿的地面上,书架上摆了很多书,有很多并不是这个年代就发行的书,也出现在了她的书架上。
封皮已经很旧了,梁聿粗略扫了几眼,有很多推理类的书籍,大多也都是社会派推理类的,本格类的少,看样子她对那种类型并不是很感兴趣。
梁初楹随手把钥匙扔在书桌上,然后也站到书架前面,指尖慢吞吞从书脊上滑过,一本正经地哀叹着:“我生前应该是想当个作家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送了这么多书给我,还都是旧书,连本新的都不愿意烧给我,好小气。”
她像是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本子上写了个书名,说不定就是我打算把日记手稿发给出版社帮我出书。”
“也常有这种类型的书吧,比如《安妮日记》,犹太人写的日记体,也很出名呢。”
梁聿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人家写的有历史意义和时代背景,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能写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梁初楹侧头看着他,梁聿看见她不断眨动的眼睫毛,跟池塘傍晚被晚风吹荡的芦苇丛一样,慢悠悠的,带着股惬意的闲情逸致。
“我们的生活很平静吗不见得吧。”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能知道自己以前过得好不好。”
“直觉吧,感觉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过得都没那么舒服。”她笑笑,“我要是过得好,我们俩见面的时候我就不会在飘在天上了啊。”
“对了。”她指尖划过书架上一本深绿色封皮的书,抽了出来,又开始乱七八糟地猜,“你知道《将死未死的青》吗说不定我们也是一样。”
她看着梁聿的眼睛,“我是你的幻觉,是你的本心。”
“不继续。”梁聿贴吻上来,握着她脚踝使腿屈起,根本也没好受多少。
梁初楹觉得害臊,咬着下唇忍住声音,下唇几乎要充血,梁聿伏在她身上细细地喘,黑眸被烧湿了些,盯着她的脸,指尖顶开她的牙齿,叫她不要把嘴咬破,明天还怎么接吻。
她狠白他一眼,歪过头不叫他看见自己的表情,然后张开唇哈气,不多时还是将牙关紧闭,眼睫潮湿起来,细密地发着颤。
“姐姐。”梁聿舔她紧闭的两片唇,“你这样拒绝我,我会很难过。”
梁初楹才意识到,让梁聿吃醋是一件后果很可怕的事,她被亲烦了,眸子里充满水汽与怒意,咬牙切齿地咒骂:“你下流、无耻,去死吧!”
张嘴的瞬间,他的舌头就钻进去,用力舔舐她的上牙膛,吮得舌根都痛起来,“嗯?不要。”
“梁初楹,我要和你长命百岁。”
第 46 章 发酵
折腾了一整夜,汗水覆盖身体,梁初楹的腿又麻又胀,即使梁聿没有完全得趣,但她还是难以下地,穿鞋去浴室都成问题。
还好现在是假期,她暂时不用出门,可梁初楹没消气,面对着墙贴着睡,说以后每晚都一定会锁门,在她伤好之前梁聿不准再进她房间。
梁聿向来极具眼色,买了药,煮了甜的粥,梁初楹叫他放下就出去,她自己可以,他展露温柔笑意,嘴上说“好”,手指撩开睡裙就将冰凉的药膏抹上去。
在冬季,很难用冻伤的手指拿起画笔,梁初楹索性把画板都收起来,专心处理万宝丽的事。
万宝丽关联了三家公司,股份占比都不小,最初创业的服装公司是她自己的,除此之外参投的有这次出事的生物科技公司,以及一家电影公司,跨度倒是广,枝叶四通八达。
本想着过年期间谁都不想被工作上的事情打扰,但万宝丽的情况实属特殊,梁初楹很快联系了那张字条上写的号码,向李亚询问情况。
李亚是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万宝丽身边走南闯北的秘书,但她现在人尚在华城总公司,万宝丽是只身一个人来北京谈生意的,原本预计一月初就可以结束,未曾想到这个档口上出了造假的事。
万宝丽还在北京被拘留,作为她的秘书,李亚也没法好好过年,这段时间的机票和车票都不好买,她只能坐周五凌晨两点的飞机过来。
电话里,梁初楹同李亚简单沟通了一下万宝丽现在的情况,李亚说这种商业造假行为已经屡见不鲜,只要找到被徐宏春销毁的文件记录,证明万宝丽没有在涉及造假的那批疫苗生产同意书上署名,官司就好打一点。
在还比较小的时候,梁初楹问过袁生这样一个问题,说:
“你会讨厌我吗!”
“不会。”
梁初楹捏着被子,看着天花板,又问:“为什么!”
袁生那个时候还趴在书桌前写作业,梁初楹却已经早早爬上床了。
他那个时候只是顿了一下,像好几年前一样把视线落在窗户外面,表情出现说不清道不明的恍惚,写字的圆珠笔笔尖也停滞住。
“因为我是这个家里最盼望你出生的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
年纪太小的时候听不懂这句话,等到二十岁了再看见这个场面,就都懂了。
跟梁初楹比起来,袁生的成绩好了不少,梁立明他们早就对梁初楹没什么信心了,说什么之前觉得袁生不争气,现在竟然成了唯一一个能指望的,也因此对他更加严格。
在要求过高的前提下,袁生做什么都是错,在同龄孩子围在一起轮流玩电脑上的双人小游戏的时候,袁生却要在学校上完课以后再去补习班,假期也要从早上七点半学到下午六点,回家以后还要做题。
袁晴和梁立明在他跟梁初楹的卧室里安了监控,夫妻俩工作都很忙,上班的时候就用监控盯着他,但凡他屁股从书桌前离开太久,都会被截图下来。
他们用做报表的形式将他走神的时间列出来,秋后问斩一般跟他算账。
梁立明说他最烦蠢得要死的人,说公司里有个实习生脑子跟猪一样笨,看着他就来气,然后放下啤酒罐,指着袁生的脸说他以后可别跟那个实习生差不多,简直拖后腿。
他经常贬低家里的两个孩子,中式教育的内核似乎就是不断地打压和批评,然后再苦口婆心跟孩子说“我这都是为了激励你,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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