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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东宫娇妾》24-30(第11/27页)
宫事多,是儿臣不孝。”
“不打紧,”姚皇后顺着太子妃的话问,“东宫出了何事?”
“唉,”太子妃叹了口气,为难地说,“怪儿臣不好,怠慢了明承徽,惹得临近年关东宫见了血。”
“此话何意?你乃太子妃,对妃嫔何须这般谦逊。”姚皇后早有耳闻,却不能明言,免得旁人说她盯着东宫动向。
太子妃等的就是姚皇后这句话,便三分无助,七分委屈地把原委道出:“……恰逢郡主这几日病着,儿臣分身乏术,哪知底下人竟这般狂妄,让明承徽受了委屈,惹得殿下恼怒,杖毙了那几个管事,倒叫东宫人心惶惶。”
这一番话说的极有水平,太子妃忙着照顾孩子,顶多就是个一时失察的罪过,当不得什么,可明承徽受了“些许委屈”,便令太子杖毙几个管事,让东宫不宁,可见是个会搅弄是非的,不利于安家立宅。
况且打打杀杀颇为血腥,姚皇后亦是以“贤”立德,对宫人向来宽容大度,从未行此严刑酷法,应当也不会满意明承徽的做派。
可姚皇后这回并没有顺着太子妃的心意走,手持剪子随意剪掉几根野蛮生长的花枝,“太子乃一国储君,手握生杀大权,杖毙几个罪奴何足道哉?”
太子妃微怔,面上的委屈有些皲裂,勉强挤出一点笑来,“母后说得极是,也怪那些人得罪了明承徽,自寻死路。”
姚皇后说太子,太子妃非得牵扯明承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承徽杖毙了那几个管事。
姚皇后看太子妃一眼,慈和地说:“明氏不过小小承徽,你身为太子妃,何苦与她计较,若真犯了错,你好生教导便是。”
太子妃眉宇拢上愁绪,“殿下极其宠爱明承徽,儿臣只怕她恃宠而骄,将来不好管教,薛贵妃给母后添了多少麻烦,儿臣都看在眼里,亦是心疼母后。”
是啊,她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太子妃,都是正室,本该互帮互助,站在同一条船上扼制妃妾才是。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姚皇后肯定地赞誉了太子妃,随后突然转了口,“宜和的病可好些了?”
“劳烦母后费心,已经好多了,儿臣日夜忧心,夜不能寐,可算盼得郡主康复。”太子妃又是一番表功。
姚皇后放下剪子,拨弄着案几上的花枝,“你要打理东宫,又要照顾郡主,实在辛苦,若是忙不过来,可以将郡主送到我宫里来,正好佳慧大了,用不着我费心,我这也多个人作伴。”
分明姚皇后与太子并非亲生母子,可说出的话却一样冰冷,吓得太子妃即刻起身跪下,“多谢母后体谅,只是宜和乃儿臣从小养大,母女情深,就如同母后与佳慧公主一般,实在不忍分离。”
说着太子妃便红了眼眶,既悔又怕,郡主给万良娣她还能以万良娣只是妾室为由挣扎一二,若姚皇后真想要,她哪里拒绝得了?
瞧着太子妃这般受尽委屈的模样,姚皇后有些无奈,“你这孩子,我只是说说,你舍不得,我还能强逼你不成,快起来吧。”
“谢母后,儿臣实在是疼爱宜和,况且儿臣见万良娣聪慧,已打算让她从旁协理宫务。”太子妃用帕子拭泪,白嬷嬷将其扶起。
姚皇后:“这就对了,孩子是第一要紧事,你也得抓紧生个嫡子,闲散差事交给旁人去办你也乐得清闲。”
太子妃喏喏应答,再不敢提明承徽。
其后婆媳俩又聊了些宁国公主即将归京的事,太子妃走后,姚皇后长叹一声,有些疲惫。
刘嬷嬷吩咐宫婢将姚皇后修建好的花瓶摆在花几上,换了新茶给姚皇后奉上。
说了半晌话,姚皇后是有些渴,喝了口茶润润。
刘嬷嬷给她捏着肩说:“太子妃这是给明承徽上眼药来了,想拿娘娘当枪使呢。”
姚皇后嘲讽地笑了笑,“我又不蠢。”
虽说有太子的帮助她才能成为继后,可她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也坐稳了四妃之位,岂能这般好利用?
“娘娘自然不蠢,可奴婢瞧那位当旁人都是傻子呢。”刘嬷嬷不大瞧得上太子妃,因其对待姚皇后远不如待先皇后尊敬。
姚皇后指尖拨弄着茶盖,“把别人当傻子,最终自己也会做了傻子,看来明思入宫,太子妃坐不住了,头一次见她这般失态,连手里的权力都分出去了。”
姚皇后一个继后,插手东宫之事和太子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太子妃也不拿脑子想想。
“奴婢听说明承徽初入宫受了冷遇,可一夜之间便翻了身,太子殿下连幸三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也难怪太子妃心急,可见明承徽有些本事。”哪怕刘嬷嬷在宫中多年,也少见这样的事。
“这些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
“咚——”的一声,姚皇后放下茶盏,“能生下太子长子才是真的本事。”
*
比起各方动作不断,风荷苑今日静得出奇。
明思从正贤堂回来就把自个关在屋子里发呆,话也不说,范嬷嬷吩咐宫人手脚轻些,别搅扰了主子。
她伤着手指,却不断在宣旨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宁国公主几人的关系网,试图揣测出公主回京的意图,可是难以理出头绪。
最好的结果就是宁国公主单纯想京城亲眷了。
最差的……明思不敢想。
伤着手又心烦,午膳与晚膳,明思都只吃了一点,全让范嬷嬷撤下去分了。
晚膳后没多久,范嬷嬷和银烛进来,明思还当太子来了,正要下榻,抬头瞧见两人神色不对,又坐了回去,“太子去别的妃嫔那了?”
不应当啊,她名单还没写完,太子就算不来风荷苑,也不至于去别的院子。
“与殿下无关,主子,奴婢发觉膳房送来的饭菜不对劲。”范嬷嬷伸出手,挽起衣袖,灯火下,范嬷嬷的胳膊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红疹,瞧着有些骇人。
明思正色,凑前去看了眼,“银烛呢?”
银烛忙露出手臂,“奴婢与范嬷嬷这几日吃的都是主子赏的饭菜,但奴婢好好的。”
“我身上也无恙,”明思眉头拧起,
抿了抿唇,“嬷嬷有何猜测?”
“奴婢长这么大,只在幼时发过一次这样的红疹,是误食了我娘的浣花草汤,”范嬷嬷放下衣袖,满脸肃容,“这浣花草,有避孕之效。”
“浣花草?我倒没听过。”但对于其避孕之用,明思并不怀疑,早在入宫前,她就疑惑东宫子嗣稀薄,殿下正是身强体健之际,妃嫔不该难以受孕才是。
范嬷嬷解释道:“奴婢家中贫苦,但我娘极易有孕,连着生产,既伤身子又实在养不起,我爹是给牲畜看病的,偶尔也给乡亲们治个头疼脑热,识得不少草药,便找来浣花草熬成汤汁为其避孕。”
“我那时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喝过后起了许多红疹,被我娘拎着鞭子打了一顿,因此印象深刻。”范嬷嬷露出些苦笑,“昨晚身上起了红疹,还当吃了别的,但今日除去主子赏的膳食,什么也没吃,可红疹却愈发厉害了。”
“那东西若混杂在饮食中,一星半点儿的,不易察觉,但长期服用,便难以有孕。”能在东宫做这件事的,除了太子妃不做他想,范嬷嬷曾经听得旁人赞誉太子妃贤惠温良,原来也是个蛇蝎心肠。
“主子,不如告诉太子殿下?”银烛愤愤不平,“若是叫殿下知道,定会彻查此事。”
“彻查此事于我有什么好处?”明思好似发觉了一件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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