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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东宫娇妾》24-30(第22/27页)
的衣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能不去吗?”
“不能。”裴长渊把另一套旧衣扔到他身上,“赶紧换。”
宋辞尘闻着异味几欲作呕:“……”
碍于太子殿下淫威,他硬生生忍住,捏着鼻子把衣物换了,感觉全身都痒,像有虱子在爬。
太子不愧是储君,这都能面不改色,宋辞尘钦佩不已。
蒋陵也换了其中一套,三人今日要扮作给河间府常备军伙房送菜的菜农。
可换完衣服,还真如明思所说。
“哈哈……您这也不像菜农啊。”宋辞尘看着披了麻布也透着一股威严的太子殿下,默默地在心里骂,这个法子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弄点锅灰尘土。”裴长渊把头发散了,用烂布条缠起,勉强像个卖菜的。
蒋陵有样学样,宋辞尘不得不忍痛跟从,一边往脸上抹灰一边说,“要是今日没查出点东西,真对不住咱们这般‘卧薪尝胆’。”
“不过话说回来,河间府常备军是信阳侯的辖区,若真查出点事,殿下难不成要大义灭亲?”宋辞尘颇有些幸灾乐祸,“信阳侯可是您的岳丈啊。”
裴长渊抓了一把锅灰抹在宋辞尘头发上,“你话太多了。”
“啊——”宋辞尘简直要跳起来,不断拍着脑袋上的锅灰。
蒋陵摇了摇头,忍不住道:“宋小侯爷,您快些吧,要不然天晚了。”
裴长渊拾掇好自个,洗了手,从原先的衣物里翻出一条鸦青色帕子叠好。
“殿下帕子借我用下,灰尘进眼睛了。”宋辞尘揉着眼要去拿太子手上的帕子。
他们一起长大,不在朝堂上,君臣之分倒没这么清楚。
谁知他的手还没碰上,裴长渊就利索的将帕子收进了怀中,扔了一条木架上挂着的巾帕给他,“用这个。”
“?”宋辞尘手忙脚乱接住巾帕,嘀咕着,“不就一条帕子,怎得这般宝贵。”
裴长渊睇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有心仪的姑娘吗?孤可以让父皇给你指婚。”
宋辞尘终于将脏东西弄了出来,眼睛不疼了,但是心口疼,嘴角微微抽搐,“您那表情是在笑话我吗?”
“挺好,有自知之明。”裴长渊拍了拍他的肩,拉开门走了出去。
宋辞尘一脸菜色,“蒋陵,你家主子不是出了名的冷情寡欲,怎得如今张口闭口就是娶妻成家?连条帕子都舍不得。”
家里头父母催促也就罢了,现下太子殿下还管起月老的活来,催促下属成亲,岂有此理!
“咳咳,”蒋陵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宋小侯爷,那帕子是明良媛送给殿下的。”
明良媛手受着伤还给殿下绣了这条“竹报平安”的帕子,于殿下来说那就好比护身符,舍得就奇怪了。
蒋陵跟着太子出去,留下宋辞尘满脑疑惑,殿下纳明思入东宫,不是为了西北的兵权吗?和帕子有什么干系?
第29章 逆鳞【5+6更】她与太子妃不死不休……
河间府常备军是拱卫京畿的八大常备军之一,虽不像西北那样有三十万兵马,规模也不算小,而军营中采买食材的肥差却被当地一位姓钱的士绅垄断。
“钱老爷说了,近日天冷,营里头用不着这么多菜,你们若是还想送,只能给到25文钱一车。”说话的人留着一撮八字胡,戴着一顶瓜皮帽,瞧着有些身份。
“钱管家,这也太低了,之前不是35文一车吗?”人群中一个佝偻着身形的老丈问道。
“哼,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价了,你嫌低就别卖,”钱管家胡子一撇,挥了挥手,“把他赶出去,往后他的菜不收了。”
“诶……”老丈被两个护卫拖拽,大喊道:“钱管家饶恕,小人说错话了,小人卖……”
钱管家却没留情,神色倨傲地说:“你们不想送的尽管走,钱老爷这可不缺菜农。”
老丈被撵了出去,几十个人面面相觑,最终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没有人吭声。
裴长渊身量太高,未免被发觉,一直弓着腰,但听得这番话,眸色微冷,装菜的是独轮车,虽算不上很多,但搁外边绝对不至于才卖25文。
宋辞尘用脚尖戳了一下蒋陵:“诶,信阳侯夫人娘家是不是姓钱来着?”
蒋陵点了点头。
“啧,不会这么巧吧。”宋辞尘看着自己这身粗麻衣,别真物有所值了?
钱管家训完话 ,也没发下卖菜钱,就让护卫带着菜农去送菜了。
宋辞尘推着一辆独轮车走的歪歪扭扭,险些撞上人家的菜,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兄弟帮了他一把才不至于翻车。
“诶,小哥,你眼睛怎么红了?”裴长渊说宋辞尘话多还真不是针对,宋辞尘就是和谁都能搭上几句话,最适合探听消息。
小哥叹了口气,“刚才被钱管家遣走的是我大伯父,大伯父家的菜卖不出去,只怕冬天难捱啊。”
宋辞尘疑惑,“怎么不到外边卖?这也太低了,卖不上价啊。”
小哥瞧了宋辞尘一眼,“看你面生,是才来送菜不久吗?价格虽然低了些,但是需求大也稳定,只要有菜哪怕差些也收,不挑的,你搁街上卖菜,菜得鲜嫩,况且守一日也未必能卖出去多少。”
听着两人交谈的裴长渊微微垂眸,这就是为什么压价也没有人走,“铁饭碗”谁舍得丢了。
“这话倒是,”宋辞尘顿了顿又问“这卖菜钱什么时候发给你…咱们啊?”
说到这个,小哥面上浮起些许忧虑,目光环视四周,没见钱管家的人才低声说:“一般来说是月底给,但上个月的菜钱还没给呢。”
“你们怎么不问钱老爷要?”宋辞尘开了眼,月结也就罢了,怎得次月还没结,一直扣着银钱,菜农喝西北风呐?
小哥略有局促,凑近了宋辞尘,“钱老爷据说与京城信阳侯有亲,大家哪敢啊,这个月应该会给吧。”
宋辞尘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了眼太子,完犊子了,真是信阳侯夫人的娘家亲戚。
“竟然是侯爷的亲眷,”宋辞尘故作吃惊道,“这个钱老爷人咋样?”
这话小哥就不敢回了,大伯父才被撵走,小哥也怕自家的菜卖不出去,不敢议论钱老爷,免得被人听见。
看钱管家啥德行宋辞尘心里就有了底,继续问:“为何钱管家说天气冷需要的菜就少?天气冷,士卒操练辛苦,不是吃得更多吗?”
这个问题小哥更不好评价,只说:“你一会看了就知道。”
宋辞尘看得出来小哥挺害怕,便点点头,“好,谢了兄弟,我才来不太熟,我姓宋,你叫什么啊?”
“宋兄弟叫我曹二柱就成。”话才说完,后边钱管家的护卫追上来了,催促他们赶紧走,宋辞尘就没再聊。
很快一群推着独轮车的菜农从后门进了军营,才进去裴长渊就发觉了不对劲。
蒋陵也很纳闷:“这也太安静。”
虽然天气冷,但今日没有下雪,也不是休沐的日子,按理大老远就该听见军士操练喊号子的声响了。
越往里走越是离谱,偌大的操练场地,士卒却寥寥无几,哪怕看见了几个,也是一脸嬉闹,毫无军纪可言。
等进了伙房,众人把菜一卸下来,很快就有伙夫拎着菜去切,切完直接倒进了一口大锅,好似在煮猪食。
宋辞尘看见了险些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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