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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东宫娇妾》40-50(第14/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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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哪里还有去处呢?
顾忌明思腹中的孩子,范嬷嬷只能压下一切伤怀,面色如常地点头,“奴婢这就去送。”
明思坐久了,要起来走动,绿夏忙上来扶她。
明思后知后觉,问就要出去的范嬷嬷,“银烛呢?怎么这两日没见她。”
往常银烛总是在她跟前晃悠,虽说绿夏办事也勤勉,明思还是更喜欢银烛,习惯了。
范嬷嬷心头往下沉,随便找了个借口,“前几日不是银烛姑娘守夜嘛,许是受了凉,感染了风寒,怕给主子过了病气,在屋子里养着呢。”
“吃过药了吗?”明思有孕,自己都是万般注意,底下人更是不敢大意,银烛病了定然不能来前边伺候。
范嬷嬷说:“吃过了,也快好了,主子别担心。”
明思在屋子里缓慢地走着,“那就好,往后守夜的多添件厚衣裳,若是手头紧,你拿银子给他们备下吧。”
范嬷嬷答应下来,拿着信出去了,先把信拿给了弟弟,让他别多问,送去明家就是。
回来后,她去后院厢房找银烛。
银烛已经难受好几日了,哭得眼睛通红,范嬷嬷生怕她在明良媛跟前瞒不住,这才听了太子的吩咐,让绿夏替换了她。
范嬷嬷劝着她:“银烛,方才主子找你了,我说你病了,再过两日,你得回主子跟前当差,否则久了,主子会起疑。”
“我知道了。”银烛抹了把眼睛,她也不想哭,就是忍不住,连她都这般难受,更不敢想姑娘知道了该怎么办。
范嬷嬷瞧着她这般心里也不好受,“唉,世事无常,殿下说的对,当下主子的安危最重要,可不能让她出事。”
银烛点着头,“我现下眼睛红着,明日午膳时就回去伺候。”
身为姑娘的贴身丫鬟,她从未有事瞒着姑娘,如今却不得不选择隐瞒,除去太子的吩咐,她亦担忧姑娘的身子。
为了姑娘着想,银烛也得振作起来,再没哭了,养足精神,隔日带着笑回了明思跟前伺候她用午膳。
风荷苑的午膳是前院送来的,每一餐都有柳太医亲自查验,试过菜后才端上桌,足见太子对明思的重视。
宫里头哪个妃嫔有孕,也没有这般待遇,柳太医已经成了明思的专属太医。
风荷苑的盛宠,越发衬得芳粹院的凄凉。
已经过了午膳时间,杨奉仪还没见着人来摆膳,饿得肚子咕咕叫,她喊了几句“巧露”,却无人应答。
过了好一会,思烟进来了,她连礼都没行,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杨奉仪见她那样子就来气,“你的规矩呢?”
“切,”思烟不仅没有行礼,反而翻了个白眼,“你还以为你是承徽娘娘呢,在这逞什么威风?”
“你——”杨奉仪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因为饥肠辘辘,连骂人的力气都不足,“巧露呢?谁让你进来伺候了?”
思烟双手抱胸,没点正形地倚在门口,“芳粹院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方谁乐意待?人家巧露寻了门路,早就调去花房了,若不是我没银子,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
杨氏被贬为奉仪也就罢了,太子还不许她侍寝,一辈子不能侍寝的妃嫔哪还有什么出路?
众人纷纷寻了高枝,先后调离芳粹院,哪怕去马房伺候牲畜也比待在芳粹院要好啊。
思烟因着先前被杨氏嫌弃,受了不知多少苦,手里攒的银子都花光了,没门路离开,只能留在芳粹院。
“放肆!”杨奉仪一把扫落手边的茶盏,指着她骂,“你信不信我去太子妃跟前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呦,好大的威风,”思烟一点不带怕的,“现在整个东宫最受宠的是明良媛,太子妃自顾不暇,哪还会搭理你,你有本事就去告呗。”
思烟当初就是听信了杨氏的吩咐,才得罪了明良媛,可反被杨氏舍弃,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思烟一笔一笔都记着呢,留在芳粹院,非得好生出口气。
说完,思烟扭头就走,又过了半个时辰,才端了两个碗进来,“吃吧,杨奉仪。”
杨奉仪饿得头昏眼花,定睛一瞧,两碟子剩菜剩饭,不新鲜也就罢了,单看那条鱼,肉都被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副鱼骨架,这是喂狗呢?
“啪——”杨奉仪怒不可遏,“贱婢,是不是你吞了我的膳食?”
“想吃好的,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啊,有本事你也学学明良媛,能独得太子宠爱,吃着前院的膳食,还有小厨房,没有这个命你就受着,爱吃不吃。”思烟不伺候了,转身离开。
杨奉仪又喊了数次,芳粹院好似空了一般,再没有人搭理。
实在是饿得苦了,杨奉仪只能拿起筷子,咬牙吃残羹冷炙。
一边吃,她一边落泪,恶狠狠地嚼着干巴巴的剩饭,好像在嚼碎明思。
都是明思害她落到这个地步,若不是明思,殿下怎么会罚她,若不是明思,思烟也不会这般待她。
明思,明思……念着念着,恨意就入了魔。
但当务之急,她得先吃饱饭,杨奉仪笃定是思烟抢了她的膳食,因此晚膳前一直盯着院门口,果然瞧见思烟把膳食提进了后院下人房。
杨奉仪在院子里随手抄起一把扫帚,气冲冲跑到思烟的屋外,只听见屋内欢声笑语。
“思烟姐姐,还是你厉害,能让我们吃上这么好的膳食。”
思烟语气鄙夷道:“这算什么好,你们是没瞧见风荷苑的膳食,下人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谁让我们倒霉跟了这么个主子。”
“明良媛有孕,是殿下的心头肉,杨奉仪哪能和她比啊。”
杨奉仪听到这话,怒气已经冲上头顶,正要踹门,又听见其中一个丫鬟压低了声音说:“可惜平南公死了,要不然明良媛兴许能做太子妃呢。”
“嘘……”一个小太监连忙道,“你不要命了,太子殿下吩咐不得议论此事,若是被明良媛听到可了不得。”
思烟无所谓道:“怕什么,这不是私底下聊聊,殿下那是怕明良媛有孕,得知噩耗会出事。”
“是啊,八个月的肚子呢,一尸两命可就遭
了。”
“一尸两命”这个词猛地蹿进了杨奉仪的脑中。
*
明思近来睡得不大好,总是无故心慌,半夜忽然被惊醒,醒来却又说不出发生了什么,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又像是没做,整个人迷迷瞪瞪。
“是不是快生产了,你害怕?”每每这个时候,裴长渊将其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心下纳闷,血脉真有这般神奇吗?
明思摇了摇头,靠在太子胸前,有气无力的,“总觉得好累。”
说不出来的心烦,她也不知道烦什么,明明一切都在变好,父亲得以赦免,她这边也快生了,太医说她一切都好,太子待她体贴关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挺着个大肚子,累是难免的。”裴长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就这么靠着孤睡,看能不能睡着。”
“可是这样殿下怎么睡?”被男人抱着,整个都依偎着他,明思的确感觉安心不少。
裴长渊双臂搂着她,留开空隙给肚子,“你睡你的,孤不困,明日腊八,休沐一日。”
“腊八了,好快啊,”明思摸了摸自个的肚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裴长渊的下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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