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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东宫娇妾》40-50(第2/33页)
妃嫔,还为太子生儿育女,他早该死心。
可真的见到她小腹隆起,依偎在太子身侧时,他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悲哀。
这原本是他的妻啊!也原本是他的孩子!
这样的场合,她应该依偎在他身侧才是!
离得这样近,明思怎会察觉不到,垂在袖中的手蜷了蜷,孙世诚是想害死她吗?当着太子的面也毫无顾忌。
孙世诚想死,明思可不想。
她躲避着孙世诚的目光,往太子的身后退了退,犹如受惊。
裴长渊哪能注意不到,伸手揽了下明思的腰,黑眸微凉,看着孙世诚,“孙公子总盯着孤的明良媛瞧什么?”
信阳侯站在孙世诚前边,听了这话骇然回头,瞪了孙世诚一眼,连忙告罪,“殿下恕罪,犬子难得入宫,见着贵人失礼了。”
太子妃暗恨明思是个狐狸精,勾引了太子还不够,也把弟弟的心给勾走了,也怨弟弟不争气。
太子妃跟着请罪道:“殿下勿怪,舍弟幼时与明良媛相熟,只怕是想起旧日情谊。”
什么情谊,无非是暗指明思从前与孙世诚有过婚约,明思是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太子这般宠爱。
听到这话,太子没急,信阳侯却急不可耐地抢先道:“太子妃说笑了,犬子哪与明良媛有什么情谊,犬子无状,微臣代犬子向明良媛赔礼。”
说着信阳侯向明思行了礼,倒是能屈能伸。
“侯爷有礼,”明思懒得应付这一家子,偏头向太子说,“殿下,妾身有些乏了。”
她挺着双身子,是不宜久站,裴长渊便道:“信阳侯与太子妃难得一见,你们叙叙家常,孤便先行一步。”
“恭送殿下!”
太子带着明思离去,万良娣识趣没跟上去,转头去寻自个母亲了。
信阳侯神色不虞地看了眼太子妃,冷斥道:“你是想要你弟弟的命吗?在太子跟前胡乱说话!”
知道明思现在正得宠,提起明思与孙世诚的婚约,太子会舍得惩治明思吗?还不是把怒气发泄到孙世诚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父亲,我哪说错了,您怎么不怪三弟,太子当前也敢盯着明思看,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太子妃还想埋怨信阳侯府拖累她呢。
孙世诚不觉得他有错,“我只看了一眼。”
原本该属于他的女人,连看都不能看吗?
“你还好意思辩解,我就不该让你来,”信阳侯指着孙世诚,怒其不争,“你给我滚出宫去,往后我都不会再带你入宫!”
“父亲!”孙世诚不想走,待会入席,说不定他还可以见到明思,哪怕远远地看着也好。
但信阳侯不是和他开玩笑,令人将其送出了宫,转头肃着脸对太子妃说:“我让你母亲转告你的话,你是否听进脑子里去了?”
“我什么都没做。”太子妃抿了抿唇角,并不想说这个,“母亲还好吗?”
信阳侯单手背在身后,提点她:“她无事,你不必担心,既入了宫,就担起你太子妃的责任来,别像你母亲似的,整日和妾室争风吃醋。”
钱氏屡犯错事,信阳侯便不想带她入宫。
家中妻与子都不省心,宫里头这个女儿也叫他难安。
信阳侯说的无非是明思,越说,太子妃就越厌恶明思,连父亲都不站在她这边,只觉得无比烦躁,随口说了几句,找个借口先走了。
信阳侯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地后悔,当初送这个女儿进东宫,是不是做错了?
*
还没这么快开宴,太子带着明思去了庆德殿后殿,一处稍显僻静的阁楼,冯忠和蒋陵在楼下守着,两人上了二楼。
“坐下。”裴长渊拉着明思坐到腿上,大掌搭在明思腰间轻轻揉捏,“腰酸了吗?”
明思顺从地靠在太子怀中,神色瞧着不是很好看,也不说话,手指抚摸着他锦袍上的云龙纹。
裴长渊问:“不舒服吗?”
以往她的话是最多的,不说话,定然是有心事。
“妾身不喜欢被人那样打量,”明思扭脸埋在太子怀中,颇为委屈地说,“妾身已是殿下的妃嫔,不想给旁人瞧。”
尤其是孙世诚那种带着灼热欲望的目光,仿佛她是一个属于他的物件。
当着太子的面,孙世诚何尝为她考虑过一分?
这样的喜欢,她要不起。
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被旁的男人觊觎着,她要把自个撇干净。
“你不喜欢,往后孤便不许他再入宫,别恼。”裴长渊又怎么会喜欢呢。
两人从前有过婚约,哪怕没成,想起来心里头也发紧。
险些,她就成了旁人的妻。
裴长渊收紧她的腰肢,将手搭在她的腹部,感受着那里的弧度,那是他的孩子。
明思是他的。
“可他是太子妃的弟弟,妾身不想让殿下为难,往后这样的场合,妾身不来了。”明思最是擅长以退为进。
裴长渊最不想她退,“何时他袭了爵位,再来谈为难也不迟。”
信阳侯还在,孙世诚身上无官职,若非家族恩荫,他本也入不得宫。
“孤听闻你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果真不喜他?”
说到底,明思入宫是迫于无奈,见着孙世诚,他难免心生芥蒂,因为当初京城都说两人是天作之合。
这话与质问有何区别?明思咽了咽喉,羽睫之下眸色流转,不过片刻,她就有了决断。
她仰头,忽然唤了句,“姐夫。”
裴长渊蹙眉,“这是何意?”
“当初妾身入宫,他说殿下本应是我的姐夫,辱我不知廉耻,攀图富贵。”
明思眸中泛起一丝水光,“妾身是被家中娇惯着长大,怎会喜欢一个折辱我的男人,殿下也这般轻视我吗?”
她眼睫未动,一颗泪珠却从眼角无声滑落,弱柳可欺,教人心生怜意。
珍珠般的泪水似滚进了他心口,裴长渊呼吸一窒,伸手捻去她的泪花,“孤不该疑你,别哭。”
一颗泪珠抹去,十颗泪珠滑落,温热的湿意灼伤了裴长渊的指腹。
他低头亲了亲明思双眼,吮去泪水,“孤不对 ,往后绝不再说此话。”
明思一哭,裴长渊胸口发紧,哄了好半晌,才堪堪收住泪。
“殿下,妾身甘愿侍奉您,与孙公子没有那么多恩怨情仇,即便不入宫,我也不会嫁他,”一次次的试探提起,就似一颗不知何时会被引燃的焰火,明思索性说个明白,“妾身喜欢有担当的男人,喜欢殿下。”
当初她为了父亲去孙家求人时,没能进去的门,就已斩断两人之间微弱的缘分,偏生孙世诚不死心。
“孤知道了。”裴长渊用帕子拭去她长睫上悬挂着的晶莹泪珠。
今个是他心急了,一个孙世诚,本不该被他放在眼里。
明思的性子,哪里会喜欢孙世诚。
即便当初是迫不得已,可如今她连孩子都为他怀了,自是喜欢他的。
一出小小的闹剧收场,两人再回到正殿时,已经有些晚了,案上的膳食依次摆好,即将开席。
东宫的座次上,太子妃与万良娣已入座,按照位份,一左一右坐在裴长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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