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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东宫娇妾》40-50(第32/33页)
了古拙堂栽种着诸多鸢尾花。
就连书房内,也摆着数盆,原本不该在这个时节开花的鸢尾,却张扬着花骨朵儿,眼瞧着就要开了。
古拙堂内四季如春,连花儿也迷失了季节。
李昭训听闻,东宫内,明良娣最喜鸢尾,风荷苑也种了许多。
原来太子不是不喜欢进后院,只是因为后院没有他心仪的姑娘,自明良娣入宫后,风荷苑就成了第二个古拙堂,古拙堂也成了第
二个风荷苑。
这就是宠妃的待遇,她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
“妾身叩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李昭训跪地,虔诚地拜了三拜。
“起来吧。”裴长渊将书案上巧露的供状往外推了推,冯忠便走过来拿起,递给了李昭训。
李昭训看见供状的那一刻,紧绷的脊背忽然松了,如释重负,仿佛脖颈上悬着已久的铡刀终于落下,她再也不必提心吊胆。
“你可有什么想要辩解的?”裴长渊望着她,想起了当初母后将她赏给自己的时候,不知母后在天有灵,是否会后悔。
李昭训再度跪地,没有任何辩解,“妾身有罪,甘愿领罚。”
裴长渊靠坐在圈椅上,“理由?”
“妾身担忧明良娣生下皇嗣,会夺走殿下对大郡主的关爱,因此猪油蒙了心,不敢喊冤,罪该万死!”李昭训没有丝毫的犹豫,宛如这句话已经在心里酝酿过千百回,就等着太子来问。
裴长渊再问:“是否有她人指使?”
这一回,李昭训没有刚才回的那么快。
有啊,有的,她都是听了太子妃的吩咐!
她多么想说出来,可当她攥紧手,摸到了掌心的长命锁,她就像是被长命锁锋利的边缘割掉了舌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无人指使。”沉默半晌后,李昭训垂头,闭上眼。
裴长渊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嗓音冷沉,“你可想好了,谋害皇嗣是死罪。”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冯忠,瞧见李昭训这副样子,都不信没人指使。
太子在给她机会,可李昭训不敢赌。
她咬紧了牙关,说:“此事是妾身一人所为,并无人指使!”
裴长渊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大郡主的生母,你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对大郡主来说要背负多少闲言碎语吗?”
李昭训双眼淌下泪来,连连磕头,“求殿下降罪,但切勿牵连大郡主,大郡主尚年幼,妾身死不足惜。”
这便是还不肯招了,那裴长渊也没这么多闲工夫和她废话,“冯忠,将李昭训带回去,暂时禁足,不得外出。”
“是,奴婢遵命。”冯忠走到李昭训跟前,“李昭训,请吧。”
李昭训又给太子磕了个头,“求殿下怜惜大郡主!”
*
明思在坐月子,用膳都是端到寝屋内用,在床榻旁摆张桌子,用过膳再搬下去。
本也不必这般麻烦,弄个案几搁在床上便是,但太子要与她一块用膳,案几便不大够用。
明思喝着乌鸡汤,对于李昭训不肯指认太子妃一事并不意外。
太子妃现下瞧着是被太子厌弃了,可大郡主还养在她膝下,即便太子将大郡主挪出来,但太子妃是东宫妃嫔之首,背后还有信阳侯,想弄死一个几岁的孩子,也并不难。
李昭训其实就是不敢赌,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会危害到大郡主,都不敢去赌。
为母则刚。
既然李昭训不认,明思也懒得拿没证据的事去指认太子妃,干脆说起别的。
“家父的死,真的是意外吗?”她早就想问了,可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裴长渊为她挑鱼刺的手顿了顿,“我还在查,是我对不住你,早就答应过你,会保住平南公。”
明思咽下最后一口乌鸡汤,摇了摇头,“南疆太远了,鞭长莫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别人想害父亲,总会有机会。”
太子失信,气急之时,明思也是怨过的,可他本就政务繁忙,隔那么远,想要时时注意到父亲的动向也难。
范嬷嬷说的没错,她最该怪的,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裴长渊将无刺的鱼肉拨到明思碗中,愧疚道:“待我查清,迟早会还你个公道。”
明思吃着鱼肉,弯了弯唇,“我等你。”
用过晚膳,两人逗弄了会元朔。
看着孩子一日日长开,极有成就感。
裴长渊抱过几次之后,已能娴熟地抱起儿子,一日抱个十次八次也不嫌多,反倒不让明思抱了。
“你好生养着,抱久了别累着胳膊。”裴长渊抱着儿子凑在明思跟前,“来,看看你娘亲。”
元朔睁着眼睛望着明思,目不转睛。
裴长渊轻晃了晃他,“臭小子,是不是看你娘亲长的好看,看呆了?”
“他现下还看不清人,你想夸我,就直接夸吧。”明思将下巴搭在男人的臂膀上。
“你娘亲真是个厚脸皮的姑娘,”裴长渊抬着下巴逗弄儿子,“是不是啊?小元朔。”
小家伙给他爹面子,哼唧了一声,裴长渊剑眉舒展。
明思气恼得拍了一把他的腰腹,“真过分,教坏小孩。”
范嬷嬷进来时,就瞧见一家三口这般温馨的时刻,心里跟着暖融融,只要两个主子别闹矛盾,她的差事就是顶好当的。
“殿下,主子,皇长孙该睡了。”才出生的小孩子觉多,不能总逗着玩。
裴长渊把元朔给了范嬷嬷,叮嘱道:“好生伺候,不可马虎。”
范嬷嬷连连点头,抱着孩子去给乳母。
明思瞧了眼糊了窗纸的窗户,已是漆黑一片,便催着太子回古拙堂。
裴长渊却不想走,“为何赶我?”
“你在这,我睡不好。”明思随便找了个借口。
实则是因为坐月子,不便沐浴,她感觉身上都要馊了,白日还好,夜里同床共枕,明思便有些难为情。
裴长渊剑眉微挑,戏谑道:“你昨夜睡得都打呼噜了,还说不好?”
“啊?”明思瞪大了眼睛,咬着嘴唇难以置信,“不可能,我睡觉从不打呼。”
裴长渊盯着她那委屈的小表情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真好骗。”
明思:“……”
“你好讨厌!”明思美眸娇嗔,推着他,“赶紧回古拙堂。”
如今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连太子殿下都敢撵。
可她这份胆量,还不是男人一手喂大的。
裴长渊反握住她推拒的手,亲了一下,“你能骗我,我就不能骗你?”
“哼!”明思侧过身,背对着他,活像是生主人气的小狸奴。
“好思思,”裴长渊单膝跪坐在床沿,双臂从后背搂着她,“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明思抿了抿唇角,犹豫了会,小声说了实话。
裴长渊闻言轻笑了声,随即整张俊脸埋在明思修长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独属于明思身上的体香,还有淡淡的奶味,好闻极了,他却故意啧叹了声,“还真有股味。”
这下明思真要烧着了,脸颊瞬间被点燃,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她红唇一撇,在他怀中挣扎着,“那殿下快些离开,妾身别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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