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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西谷的天降对象是无敌自由人》50-60(第10/18页)
地发力:“和新山女中比赛的那场,我们用上了所有能想到的招式和策略,希望能够弥补薄弱的缺口……”
“但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连我们的每一次呼吸都能被抓成反击点。”
“压根就看不见对面的缺口。”九里绘说。
鹤山惠美似乎能想象到那种场景,形容道:“像大山一样压得你们喘不过气来啊。”
九里绘眼睛一亮,偏过头说:“但我要的就是这个,球场上的窒息感也很棒吧,非常令人兴奋!”
“你——”鹤山惠美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说,“你的xp好怪啊,相当危险。”
“?”九里绘歪歪头,显然这句话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鹤山惠美干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好了,任教的事暂且不提,姿势和习惯你就按我说的改,比赛意识还需要慢慢磨练。”
“现在轮到你的回合了,小九里还有什么问题要我解答吗?”
“有的。”九里绘像是蓄谋已久,站起身来,“鹤山教练很喜欢排球吧,不仅工作和排球相关,爱好也是排球。”
“既然如此,为什么鹤山教练没有待在队伍里继续享受比赛呢?”
“居然没问我能不能去你们学校任教之类的问题。”她有点惊讶。
“鹤山教练说过会考虑一下,既然如此,我再重复第二遍请求,岂不是没有效果,而且对我而言很麻烦?”九里绘顺溜地接话,“那我干脆就不提了。”
“好张狂的发言……你的性格还蛮有意思的。”鹤山教练开始正视她。
九里绘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您为什么退役得很早,没有去尽情享受你热爱的比赛呢?”
“你这话说的……该骂你没常识好呢,还是夸你会讲话呢。”鹤山惠美无奈地摇摇头,自嘲似的笑了几声,摩擦着自己充满着硬皮和茧的掌心。
“因为我老了啊,已经跳不起来了。”
“腿又没有完全断掉……为什么会跳不起来?”她不懂潜藏在句子下方的意思。
说罢,九里绘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从鹤山惠美的眼睛挪向她天然的面容。
认真眯起眼,专心致志地观察起来。
她看见了教练脸上淡淡的斑驳皱纹,眼角下两道凹陷下去的泪沟,自然形成而明显粗糙的皮肤……
虽然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经历了不可逆转的洗礼,但那份从容和坚定依然未曾褪去。
那一刻,九里绘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气场所包围着,心情也渐渐沉静下来。
她不再仅仅是用目光打量,而是通过观测的方式,无意识地加入少许直觉,敏锐地洞察到了某种信息。
每一处细节,让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鹤山惠美的「呼吸」。
——带着无法被岁月抹去的生机,带着健康而美丽的痕迹。
九里绘很是心动,甚至夹杂着一部分小小的憧憬。
“不,我个人认为鹤山教练还很年轻…各种意义上都是。”她说,“正是该持续奋斗闯天下的年纪。”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的.jpg
鹤山惠美被这种发言惊到了,她问:“你是天然呆吗?”
“应该算半个吧,我的朋友们主要管这叫电波系或者木头系。”九里绘说。
“真是时代在进步,什么新鲜词都出来了。”鹤山惠美发出啧声,“也行,我记住这种类别了,小九里是块木头。”
“要不我以后叫你小木头吧。”她灵光一闪。
九里绘板着脸:“不要,请叫我小绘。”
“你这脾气又是从哪练出来的?!”
鹤山惠美气呼呼地喊着,却又在某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将视线投向电视屏幕,聚焦在背景上。
“仙台体育馆丛建成到现在,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化。”她不禁感慨,“其实我也是在宫城出生和长大的人。”
“只是成年后到了这附近打拼,等什么时候玩累了,就带着全部家当回宫城养老。”
“所以我会偏心,会忍不住多留意宫城的排球新生代的动态。”鹤山惠美说,“看到你名字出现的时候,我很诧异。毕竟要不是小夜久和我提,我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
“原来是刚开始打排球的新人啊,怪不得。”她说,“那就合理很多了。”
“卫辅学长没和我提这些。”九里绘重新坐上椅子,“我只知道您高中时打进全国大赛,入选过国青队,后来退役当了教练。”
“不怪他,你说的这几点已经算是概括我职业生涯中仅存的荣耀了。”鹤山惠美听着自己的声音,思绪逐渐被拉入回忆。
*
鹤山惠美高中毕业后正式踏入职业道路,刚开始的那个时期,一直都相信一个词叫作「机遇」。
机遇就是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拼命练习下去,终有一天教练能够见识到她的实力,让她站上灯光无比刺眼的球场。
结果一年到头仅有的一次上场还是正选队员受了伤……面对现状,她悲喜交加,为了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丝希望,她悄无声息地把「机遇」改成了「幸运」。
然而时间不会等人,新的毕业季和赛季到来,更多新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入了队伍。
她在替补的席位上越坐越靠后,情绪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动。队友们夸她冷静又乐观,说到后来连她自己也相信了。
渐渐地学会了接受现实,放下急躁的心态,将「幸运」改成了「运气」。
某天——大约在二十八年前的一天,鹤山惠美去接侄女放学的路上,碰巧看见新建起的青少年活动馆内正在进行开放式的排球教学,用来宣传这个体育项目。
鬼使神差之下,她凭着感觉向前迈出了脚步。
恰好这时,门口一名有着浅栗色头发的女孩被回弹的排球砸中了脸。
鹤山惠美一手抓住了飞出去的排球,关切地询问:“没事吧?”
“我没事!”栗色头说着,无所谓地抹了把脸,朝她深深鞠躬,“谢谢您帮我捡球。”
话音刚落,栗色头不多废话,转身继续对着墙练习起来。
女孩很认真,但在动作上一直不得要领。鹤山惠美想着距离侄女放学还有一段时间,干脆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
栗色头是个脸蛋可爱的女孩,模样也很乖巧……
“你好矮啊。”就在这时,一个没什么眼力见的男孩子特意跑到门口,指着女孩说,“这么矮,来打什么排球啊?”
栗色头的额间当即爆出两根青筋,反手就将接住的排球往外扣:“我说过了,不准再和我提身高的事情,你没有长出脑子来吗?!”
“咚!”被砸中的男孩一秒倒下。
栗色头拍拍手,气鼓鼓地双手叉腰:“哼。”
鹤山惠美无比震惊,紧接着欣喜地抿了抿嘴。
好、好飒爽啊!她喜欢——看向栗色头女孩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欣赏。
“抱歉,让您看到我不好的一面了。”栗色头突然转身,向鹤山惠美鞠躬。
“不,是他挑衅你在先,算他应得的。”鹤山惠美笑得露出两排牙齿,“就是扣球的姿势还能再改改,说不定能提高精准度哦。”
属于是她职业病犯了,习惯性边练习边复盘,随后给出一些意见。
“真的吗?”栗色头钦佩地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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