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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过期苹果》50-60(第20/22页)
被那个人害得这么惨,她还把梁初楹当大好人。”她越想越气,语速越来越快。
车巍然不动,直直挺立在荒野上。
金父拉下车窗,末了还是点燃了那根烟,他嗓子沙哑:“又不止是梁初楹一个人的错。”
大家都有错,当爸妈的也难辞其咎,只是金母一个劲儿地把罪责揽到梁初楹身上了,不然她不知道要怎么继续面对生活。
闻言后金母侧了头,天是阴沉的,车窗框住了这一方小而又小的天空。
她咬了咬牙,嘴唇颤动几下,眼泪没过一分钟就掉出来,被她抬手擦掉。
“你出去抽。”金母没好气道。
男人叹了几声“好”,兀自下了车,靠在车门边上抽烟,烟头燃烬的灰簌簌落地,车里传来阵阵闷住的抽泣声。
金父抬了抬烟头,视线远眺,望向山头。
梁初楹还蹲在墓碑前,脸上的情绪很淡,却又似乎显得灰暗。
金友媛从后面走上来,跟她并排蹲着,抬手摆弄了一下梁初楹放在碑前的花。
她告诉梁初楹:“你能来,哥哥会高兴的。”
天将要落雨,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上天也在哭,怪不得说“清明时节雨纷纷”。
梁初楹在那儿待了一会儿就走了,金友媛下山后看见自己家里的车还在原地停着,她拉开车门坐上去,看见妈妈的眼睛红了一圈,女人倔强地扭过头去不看她,仿佛在跟她置气。
引擎发动以后,金友媛说:“是哥哥让我原谅她的。”
车里一瞬间没人说话了,只有金友媛的声音,低到快要听不清:“如果我不选择原谅,那该怎么办呢?比起梁初楹姐,我更厌恶我自己。”
本来已经发动的车一瞬间偃旗息鼓,金父又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拉开车门出去抽,金母又开始小声哭。
金友媛面色淡然地坐在车里,偏头望了望窗外,说:“又要下雨了。”
今年怎么这么多雨。
梁初楹走到半路的时候被淋了个落汤鸡,雨水从衣领里灌了进去。
她停在一家书店门口,低眼看见书摊上摆放的杂志被雨水润湿一个角。
聿柠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梁初楹报了位置,没一会儿就有车来,停在书店门口。
开车的是王栩文的叔叔,他拉着两人准备去餐馆吃饭的,半路上聿柠翻了下日历,才知道今天是清明节。
她立马给梁初楹打了电话,问王栩文能不能多带一个人。
王栩文就问了她一句是男的还是女的,得知是女的以后,半秒钟之内就答应了。
聿柠冲他翻了个聿眼。
车停稳了以后,聿柠撑了伞来接她,却一把被王栩文抢了过去,她在背后撇撇嘴,王栩文冲上前献殷勤。
他见到梁初楹后还愣了几秒,想起两人之前在便利店见过,于是用一种堪称夸张的语调说:“哇,真巧!我俩之前偶遇过。”
梁初楹掀着眼皮觑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致地微微点头,附赠了一声“嗯”。
“来来来。”他把伞往梁初楹那边倾斜了一下,随即极为贴心地说,“别淋着了。”
梁初楹躲进了他的伞里,王栩文随口跟书店老板说了一句:“老板,下雨了,收一下你外面的书啊,要被雨泡烂了。”
看店的是个年轻人,正带着耳机打游戏,好像没听到他的话,王栩文也懒得再管闲事,带着梁初楹进了车。
聿柠见她淋了个半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罩上,小声问她:“去扫过墓了?”
梁初楹蚊咛般“嗯”了一声,仿佛嗓子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她们先送梁初楹回家换了次衣服,然后说带她一起去吃饭,梁初楹没什么兴趣,本想拒绝的,但是王栩文一个劲儿地邀请她,聿柠也觉得她一个人闷在家里不太好,想让她一起去。
阿婆在家里改织那件小了的毛衣,梁初楹把钥匙揣进兜里,说要跟朋友出去吃饭,就不在家吃了。
阿婆朝她摆摆手,让她快去。
车上,王栩文点开手机,说着:“那我也叫一个朋友吧。”
梁初楹眼睫微抬,似乎能知道他要找哪个朋友,随即抿住唇,一言不发。
雨天,清明节,再加上一个长得有点像金星鑫的梁聿。
简直像叠buff一样。
几个人聚在一家小馄饨店,店面不大,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婆在做事。
清明节本来就没什么人逛街,再加上天气不好,街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她们三个人先到的,梁聿大概是十几分钟以后才来,进门时抬手推开了店里的玻璃门,肩上落了点雨,混杂了一身冷冽的水汽,望向她的时候,漆黑的瞳孔微微停顿,挑起的眼尾慢慢收拢,眼神寡情而淡然。
梁初楹知道聿柠有个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却不知道那个竹马是王栩文,更没预料到今天会再次跟他在雨天见面。
简直像一团纠缠不清的命运。
语气一次比一次用力,直至低弱喑哑的声音夹着粗喘荡在她耳边,“姐姐,我们是哪种?”
皮肤上都是水果酒的痕迹,叫梁聿的眼睛腾一下就发起热来,他满心妒忌,下一秒就要装不下去了:“怎么可能叫你跟了别的男人?姐姐,死都别想。”
“我们以前玩得也这么刺激?”
梁初楹抬起手臂遮住眼前的月光,在她心里,同梁聿这般隐秘的关系,只能在天黑时像老鼠一样进行,因此才告诉他,天亮就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
又撒谎。
骗子。
梁聿贴着她湿润的唇。
你的肚子里应该都是针。
第 60 章 腐烂
肚子里没有针,倒是有别的东西。
梁初楹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三次”对于两个人来说,是奖励还是惩罚,只知道视线下落时,看见的是他腰腹的文身旁边裸露着那道狰狞的疤痕。
缝线以后已经愈合,但疤痕消不掉,指腹摸上去有不算明显的突起。
“受伤的时候,疼吗?”梁初楹碰碰他的疤,神色全部被汗湿的长发掩去。
梁聿试图撩开她的头发,被梁初楹挥手打开。他说:“那时候晕过去了,感觉不到。”
梁初楹没好气地撒了手,“那不牵了。”
她又嗫嚅着:“待会儿你走丢了我也不管了。”
梁聿整理好自己皱皱的衣摆,两只手揣进兜里不说话。
药店的老板笑眯眯看着,问他们要买什么药。
梁初楹凑上去说了几款见效的感冒药,想了想又加上盒退烧的,以防万一。
出了店门后她把袋子递给梁聿,活像个唠叨的老太婆:“这个药喝了以后会很困,你中午就喝,顺便睡个午觉,万一要是发烧了……赶紧去医院。”
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他:“你家里有人照顾你吗?给你熬点绿豆粥什么的,我每次感冒最爱喝那个,一喝就好。”
梁聿看着她,很慢地摇头,然后转眼就咳嗽了好几声,眼梢染上绯色,咳出眼泪来。
她凑上去帮他顺气,一下一下地拍着他后背,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是一个人住着吧?”
梁聿缓了一下,默默把口罩拉紧,用还泛着水汽的黑色瞳眸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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