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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东宫娇妾》24-30(第24/27页)
“腊月宁国公主到京,殿下应当快回来了,”明思将信纸叠好,收进了信封,有条不紊地吩咐:“范嬷嬷去将东西拿来,让小陶子准备午膳,晚点银烛去请太医,一定要柳太医。”
现下太子不在京,冯忠也闲着,头一件事就是盯着风荷苑的动静,得知风荷苑请了太医,他连忙过来请安。
“娘娘又起疹子了?”冯忠忧心忡忡。
“冯公公怎么过来了,不碍事,我都习惯了。”明思苦笑道,“就是麻烦柳太医。”
柳太医闭着眼睛都能走到风荷苑了,“娘娘言重。”
冯忠尽心尽力,“柳太医,还是和先前一样吗?是否查一下明良媛的膳食?”
“也好,查一下保险。”柳太医跟着银烛去了,依旧没有查出来什么。
不过看着剩下的佳肴,柳太医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些东西被他忽略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最后无功而返,冯忠走出风荷苑时,困惑不已,明良媛到底是和哪犯冲呢?
太子离京一个月,风荷苑请了几次太医,冯忠不免忐忑,等殿下回来,他得及时回禀,别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都年底了,殿下怎得还没回来?冯忠暗自嘀咕,回了古拙堂。
明思在等太子,冯忠也在等太子。
被人翘首以盼的太子的确在归京的路上,京城附近共有八个拱卫京畿的常备军,他们随机去了四个。
第一个是信阳侯手底下的河间府,最后一个是薛贵妃父亲所管辖的鹤州常备军。
从鹤州回来要经过河间府,几个人在河间府的酒楼用午膳,打算吃完继续赶路回京。
宋辞尘喝着温酒,长叹一声,“折腾一个月,我都瘦了!”
裴长渊睇了他一眼,虽没开口,但宋辞尘却觉得他什么都说了,抬手做了个求饶的动作,“打住,您免开尊口。”
这些日子,他已经领教过太子殿下的口才,宋辞尘端着一碟子花生米靠在窗户上赏景,心想太子这张嘴到底是被谁带坏了?从前也不这样啊。
裴长渊用好午饭,搁下竹筷,喝着茶漱口。
蒋陵唤了一声,“小侯爷,您好了没?”
“等我瞧个热闹。”宋辞尘头也不回地说道。
裴长渊懒得等他,起身要走,“那你自己回京。”
“别啊殿下,遇到熟人了,快来。”宋辞尘兴致勃勃招呼,还把窗户的位置让开。
裴长渊脚步站定,勉强给了宋辞尘一个机会。
走过去,只见酒楼对面的巷子里,几个家丁正对着一个年轻人拳打脚踢。
“曹二柱,他惹着谁了?被打的这么惨。”宋辞尘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看戏。
“蒋陵。”裴长渊给了他一个眼神。
“是。”蒋陵会意,拿上佩剑下楼。
裴长渊坐回了原位,宋辞尘提壶给太子倒茶,“殿下,真得大义灭亲了。”
裴长渊右手微微晃动茶杯,杯中浑浊的茶水泛起波澜,“水至清则无鱼,但鱼有些太多了。”
蒋陵没一会就将曹二柱带了上来,把门合上。
曹二柱被打得鼻青脸肿,十分狼狈,“宋、宋兄弟?你们……”
他们华服加身,早已不是那日的菜农,曹二柱险些不敢认。
宋辞尘笑着招了招手,“曹兄弟来坐下说,你这伤怎么回事?”
曹二柱也不是傻的,立马反应过来,“你们是京城来的吗?”
“你有冤屈?”裴长渊语调不冷不热,却带着一股威严。
曹二柱哪里见过太子这般人物,当即腿有些软,他跪了下来,“求贵人帮帮小人!”
宋辞尘说:“曹兄弟你说来听听。”
曹二柱抬起头来,看着裴长渊嘴唇蠕动着,想说,又怕说出来眼前人管不了。
宋辞尘拍了拍他的肩,用拇指点了点裴长渊,“这位可是当朝太子殿下,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殿下为你做主。”
“太子殿下!”曹二柱大惊失色,从未想过他居然有幸能见到储君,瑟瑟发抖磕头,“小人叩见太子千岁!”
“起来回话。”裴长渊睨了眼蒋陵。
蒋陵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让他坐下。
曹二柱忐忑不已,但也知道这是个机会,竹筒倒豆子似的哭诉:“小人大伯父那日被钱管家撵出去摔断了腿,钱家护卫却不认账。”
曹家人微言轻,不敢和钱家对着干,只能认栽把人抬回去找郎中接了骨,可曹伯父年纪大了,又是冬日,伤好得慢,家里的银子一点点耗尽。
因着钱家还欠曹家的菜银,曹二柱上门讨要,结果钱家矢口否认收了曹大伯的菜,把人赶了出来,曹二柱再去讨要,甚至把曹二柱也除名了,曹家以后都不能往军营里送菜。
“不让小人送菜便算了,可上个月和这个月的菜钱都没有结清,小人实在气不过,趁着钱老爷出门去求他,他反让家丁将小人打伤。”曹二柱挽起单薄的袖子,上头青紫连片。
“岂有此理,”宋辞尘看着他那伤问:“钱家欠了你们多少银子?”
曹二柱说:“小人与大伯一起拢共965文。”
“不足一两银子也要昧下?”宋辞尘嘴角一抽,“你怎么不去报官?”
“钱家势大,哪里有人敢为了小人和钱家作对,我们不过是钱家眼里的一只蚂蚁。”曹二柱忐忑抬眼去瞧太子,“小人不求别的,只想要回这965文,也好给大伯看病。”
“钱家不过士绅,为
何敢这般猖狂?“裴长渊听了半晌话,终于开了口。
“钱老爷与信阳侯是亲戚,”曹二柱踌躇着,“还、还听说……”
裴长渊微微蹙眉,直觉这句吞吞吐吐的绝对不是好话,“还听说什么?”
曹二柱忽然跪了下来,颤着声说:“小人还听说钱老爷是太子妃的娘舅。”
太子妃是何等人物,哪怕豪门望族也得掂量一二,更何况寻常百姓,哪里敢和钱家叫板呢?
可太子妃这个名称所赋予的权力并不是“妃”,而是“太子”,打着太子妃的名号,众人畏惧的却是太子,长久以往,怨怪的也会是太子。
“咚——”的一声,冷掉的茶水被裴长渊放在桌上,他勾着嘴角轻哂,“好得很。”
宋辞尘的心跟着茶杯哆嗦了一下,看着太子阴沉冷冽的神色咽了口口水。
有人要完蛋了。
太子妃近来心绪不宁,虽说明家幼子那事没有被人抓到把柄,风荷苑那边看着也安静,但她还是没法子平心静气。
加上年关将近,东宫与后宫事情都多,她忙得团团转,宁国公主又即将归京,有些事太子妃拿不准主意,得等太子回来一同商量。
可她日盼夜盼,没等到太子回京的消息,却听闻河间府来了几个菜农,一纸诉状告到顺天府。
状告信阳侯妻弟钱德绅,纵奴殴打菜农,侵吞菜农卖菜钱共965文。
第30章 孤尝尝【7+8更】小嘴抹了蜜。……
“啪——”
信阳侯府正厅,信阳侯一掌拍在桌上,一幅‘花开锦绣’的桌屏“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信阳侯夫人钱氏抖了下身子,小声说:“侯爷,为何动怒?”
“你说实话,有没有收钱德绅的银子?”信阳侯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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