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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东宫娇妾》24-30(第25/27页)
汹汹。
“六表弟?”钱氏难得见到这般凶神恶煞的信阳侯,不敢隐瞒,“他每年年初会送一笔贺岁礼来,不能收吗?”
钱德绅是她堂叔的儿子,钱家排行第六,先前关系倒没多好,不过自从她女儿成了太子妃,钱德绅年年都送一大笔银子给她,说是娘家给她的补贴,她还沾沾自喜来着,觉得娘家惦记她。
“好你个蠢妇!”信阳侯左手因在战场上受伤,几乎不能用了,此时只用右手狠狠地指着钱氏的鼻子骂,“你知不知道,河间府的菜农已经一纸诉状递到顺天府,告钱德绅克扣菜农卖菜的血汗钱!”
“怎么会?”钱氏被凶得后退了一步,很不理解,“既是告钱德绅,您动气做什么?”
“你以为菜农只告钱德绅?人家状纸上写的是信阳侯妻弟钱德绅!”信阳侯简直要被钱氏给活活气死。
告了钱德绅算什么,可是加上“信阳侯妻弟”这几个字就完全不同了。
当初钱氏来牵线,信阳侯看在亲戚份上,把军营采买食材的肥差给了钱德绅,谁知竟背着他干出这种勾当!
钱氏还敢私收钱德绅的银子,如今哪里是菜农状告钱德绅,分明是有人借机冲信阳侯府下手!
可钱氏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里反倒生出些愤怒,“刁民怎敢这般放肆?不过几个菜农,您处理了不成吗?”
听得这句话,信阳侯猛地站起来,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愚蠢至极!顺天府已经收了诉状,现在满城皆知,你现在去把顺天府尹掐死,去啊!”
信阳侯目眦尽裂,恨不得扒开钱氏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当初怎么会娶了这么个蠢妇!
钱氏受惊面色发白,不敢看信阳侯的眼睛,“侯爷息怒,他欠了多少银子,咱们加倍还给菜农行吗?”
“965文。”
“这么点银子有必要打官司吗?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钱氏被信阳侯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慌里慌张跑进宫来向太子妃哭诉。
太子妃看着哭哭啼啼的钱氏,心里不知多烦,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只能勉强耐着性子解释:“他们要的哪里是965文,诉状上带着信阳侯府就是冲咱们来的,只怕这件事上达天听,让父亲怎么与皇上解释?”
太子妃起初听见965文也不可思议,转念一想,几个菜农敢为了965文告到顺天府,身后必定有人撑腰指点,这965文可比965两还要严重。
百姓们听见965两可能没什么反应,可若是人人都能接触到的965文呢?
一听钱家连965文都要克扣?群民的愤怒还不得把钱家连带着信阳侯府用唾沫淹死。
“啊……这可怎么办?”钱氏哭得涕泗横流,这下知道慌了,“是谁想害咱家啊?”
“树大招风,我多次提醒母亲要谨言慎行,”太子妃急得上火,右眼皮跳个不停,语气也不大好,“六表舅想必不止贪墨了这点,若是打着信阳侯府的名义在外欺压百姓敛财,您又收了他的银子,这事可就解释不清了!”
菜农状告钱德绅“纵奴行凶”,只怕信阳侯府也会落个“纵亲行凶”的罪名。
“可我……可我不知情啊!”钱氏又气又怕,连连拍着大腿,“我只当是娘家贴补给我的体己钱,我怎么知道那是他贪墨得来的,我冤枉啊!”
“您觉得外人会信吗?”太子妃胸口起伏不定,嘴里泛着苦意,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那些银子您还留着吗?”
“我、我……”钱氏嚅嗫着,垂下了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纳了多少妾室,我年老色衰不得宠,不得不多买些衣裳首饰来维持正室的体面。”
这意思便是钱都被花光了,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斥责道:“母亲和那些小妾争奇斗艳做什么?我在这,谁能动摇您的地位?”
钱氏身为信阳侯夫人,嫡女为太子妃,又有嫡子长大,不想着怎么给子女铺路,却整日惦记着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怪不得能中了人家算计!
钱氏心虚的说不出话来,绞着手指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可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年过半百却还能犯如此愚蠢的错误,直气得太子妃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太子殿下回东宫了。”白嬷嬷得了消息连忙来回禀,走得急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太子妃眼前一亮,倏地站了起来,“果真?速备轿辇,我去求见殿下。”
“瑶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钱氏拉着太子妃的手唤她乳名,“你向太子为我陈情,我真的不知内情啊!”
太子妃正心焦,随意敷衍了钱氏几句,打发她出宫。
白嬷嬷等人走了,才把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娘娘,若钱家只借着侯府逞凶便罢了,只怕还打着娘娘您的名号做下错事。”
“我正是忧心此事!”太子妃不傻,钱家、信阳侯、太子妃,这是根本分不开的关系,要不然太子妃怎么会如此焦急。
太子妃想到近来几次家中办事不力,忍不住埋怨,“正事办不好,尽给我拖后腿!”
她急着去找太子撇清自个的关系,可来到古拙堂,却被告知太子已经去了风荷苑,太子妃心凉了半截,只得匆匆赶往风荷苑。
“殿下回来了!”明思倚在靠窗的美人榻上看书,余光瞥见太子的身影,把书一扔,急匆匆跑了出去,“给殿下请安!”
裴长渊看她鞋子都穿反了,扶着她轻斥道:“急什么。”
明思一双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顷刻间泛起了红,娇声软语诉说着思念,“妾身想您了。”
眼若秋水,眉似春山,一把软嗓好似莺歌。
满腔心意令人无法忽视,裴长渊颇为无奈,干脆打横抱起她入内,“再急也得把鞋穿好。”
明思依偎在男人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极近柔情,“殿下去了好久,妾身夜里都睡不好。”
“这般娇气,”裴长渊抱着她坐到美人榻上,捡起地上的书册,“连书也扔了,被夫子瞧见非得挨打。”
“妾身眼里只有殿下,挨夫子打也认了。”明思勾着太子的脖颈不肯松,一副黏腻亲近之态。
裴长渊嘴角微弯,“你这张小嘴怕是抹了蜜。 ”
明思闻言直起身子,红唇猝不及防地亲在了男人唇畔,眨了眨长睫问:“殿下,甜吗?”
裴长渊心口一紧,月余未见,小姑娘更会勾人了,行为热烈大胆,眼神却纯情似小鹿,这般反差,教人欲罢不能。
男人眸色略深,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掌着她的脖颈,低头狠狠吻住檀口,“孤得仔细尝尝。”
明思不仅没有退,反而将太子抱得更紧,予取予求,主动张开唇齿任由男人舌尖强势掠夺。
两人相拥而吻,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共享着急促的心跳声,香唇软舌,口津啧啧,并未道明的爱恋缠绵,尽在红透的粉颊之中。
银烛捧着茶盏正要入内,瞧见这一幕,默默地退了出去,面上笑意加深,殿下一回京就来风荷苑,可见惦记主子。
小别胜新婚。
裴长渊第一次体会到这个词,他轻咬着明思水润的软唇,语气揶揄:“是挺甜。”
“殿下戏弄妾身。”明思唇色嫣红,犹如抹了口脂。
裴长渊剑眉微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不是玉团儿盛情邀请吗?”
明思垂首用面颊去蹭他的掌心,满眼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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